很快,她呼吸愈发困难,终于眼前一黑,脑袋软软地垂下。

左兆熙面色漠然地站了起来,阴暗的眸子淬满寒霜。

他将银钗收进袖子里,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出了房门。

回殷家也不错,正好跟殷沛的账一起清算!

左兆熙前脚踏出定国侯府,左倾颜后脚就接到了凛羽传来的消息。

捻针的手一颤,还是准确无误地将银针送入老侯爷头顶大穴之中。

“大小姐?”袁野见左倾颜有些走神,不禁忧心忡忡,“老侯爷病情如何?”

自从那日被二公子气得半死后,老侯爷突发中风,自此半身动弹不得,幸好从上个月大小姐便一直让老侯爷服用特制的安宫丸,总算是在最凶险的时候吊住性命,挺了过来。

可即便如此,他一整天下来真正清醒的时间也没多少。

左倾颜耐着性子道,“袁总管不必担心,祖父的病来势凶猛,起病急骤,想要恢复全赖后期颐养。日后只要坚持定期施针,必能有所好转。”

“那大小姐要去瞧瞧二公子吗?”袁野看着闭目沉睡的老侯爷轻声道,“老侯爷这人嘴硬心软,若是二公子真做出什么万劫不复的事情来,老侯爷醒过来定要伤心难过的。”

左倾颜眉目沉凝,殷氏这么着急对左兆熙下手,不就是冲着祖父来的吗?

左兆熙就犹如殷氏埋在定国侯府一颗随时会爆的炸雷。

这颗雷殷氏布了十六年,她将他一点点养废带歪,就是为了在侯府倾颓的时候算计祖父!

就算今时今日不顺应形势让他爆发,日后也是极大的隐患,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被人引爆,成为定国侯府覆灭的祸根!

“祖父已经清醒的事定要瞒好了,不能让殷氏知晓。”

“是,都按大小姐的吩咐做的。”

如今祖父病重,殷氏奸计得逞,自然也不必与左兆熙虚以委蛇,左兆熙很快就能看见殷氏的真面目。

也不知面对这赤裸裸的真相,他能否承受得住……

左倾颜眸中缓缓溢出坚韧和绝然,即便是承受不住,也该让他死个明白!

入夜的城南内河平静幽黑,犹如一个深邃的黑洞。

河道边上,一柄寒光熠熠的剑架在左兆熙脖子上,持剑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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